“用了二十多万年还没能进化出无性生殖或者有丝分裂的物种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手里捧着喝了一半的姜红糖水,猛地靠在沙发上,仰头对着天花板控诉自己的心酸。
江又夏刚好从厕所里出来,将手里拧成麻花的淡粉色内裤展开,往阳台走去,晾好之后甩着湿湿的手,发现没什么用,于是抽了张纸巾,边擦手边在我身边坐下。
“你倒是别因为一次痛经就否定了整个哺乳类动物的存在价值啦。”她屈起一条腿,往我这边侧着身,“还有,别再做太大动作了,刚刚我洗的可是你最后一条内裤了,如果现在再漏就只能穿我的了。”
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尴尬的看向别处:“不……也不是我想,就这个感觉是在太过难受……不动一下我就静不下来……呃……抱歉。”
自痛经那天到现在已经是过了五天,除了那天之外,倒是没再怎么痛过,或许是因为吃了止痛药?
但在内裤里另外垫了东西,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体验,更何况那闷热又带着潮湿的感觉让人静不下来。
就算体内激素是正常的,一整天都这样捂着心情都不可能会好。
“嗯……我倒是没关系。”江又夏倚在沙发的靠背上,回头看了眼阳台“毕竟内裤就那点布料洗起来倒也不麻烦,而且我也买了专用的清洗剂。就是没有新内裤了。”
我也跟着看过去,外边挂了好几个内裤。
当然,都是我的。
旁边则是床单。
“抱歉,呃,还有……谢谢。”我有点没脸看她,昨天半夜还害她起来洗床单。
“嗯。”她头枕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懒懒地应着,似乎是困了。
“要不你去睡会?”我推了推她。
“不了,等会还要去上课。”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时钟,摇了摇头,靠在沙发上看着我,突然笑了。
“干嘛?”我重新拿起桌上的姜红糖水,喝了一口。
这味道实在算不上好,何况我很讨厌生姜的味道。
但好歹是她研究了一个下午才学会的,不喝又感觉不太好,终归还是硬着头皮喝完。
不过好在一天就一小杯,倒也没有煮一堆逼着我喝。
“就觉得你挺乖的。”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随着后仰的身体,下摆处露出了她的看起来有些紧致的小腹和圆圆的肚脐。
乖?
我倒是没想到年过二十还会有人用这个词还形容我。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犹豫了一会:“谢谢?”
这时她更是笑出声来,然后像泥鳅似的蹭到我身边,贴着我的耳朵:“听说,只要有过侵入式的性交,以后就不会痛了,要试试吗?”
“你别得寸进尺!”我用力推着她的下巴,让她远离我的耳朵,不然那温热的气息实在有些痒,“敢给我乱来我就把你赶出去。”
“现在我才是江又夏,是我把你赶出去吧?”她抱了上来。
“你试试?”我不服输的从她怀里抬起头瞪她。
“哎呀。”她笑着把脸贴过来,在我脸上蹭了蹭,又在我骂她之前从我身边退开,站起身:“不闹你了。我去准备一下,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哦。”我把姜汤一口气喝完,跟在她身后去洗杯子。
“放着吧。”她在房门口停下脚步,“我回来再洗。”
“你太夸张啦。”我觉得她是在有些紧张过头了,因为刚刚喝完,稍微冲一下水在用洗碗用的布擦擦就干净了。
江又夏看着我把被子扣回杯架之后,才进房里。
“中午回来吗?”我来到房门口,靠在门框上问她。
她正在脱衣服。
和我一样,江又夏在家里也是穿着以前的t恤,虽然她比现在的我高不少,但是我以前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依旧宽松似连衣裙。
也只有现在脱下了上衣之后,才能看到那比例相当漂亮的身材。
同样是运动内衣,她穿上之后就是有那健美感。
麦色的肌肤光滑得似乎带着光泽,因为背对着我,那随着她换衣动作隐约可见运动内衣下锁骨和肩胛的线条,展现着干练且充满活力的魅力。
“嗯,回来吧。上课了再过去。”她解开马尾重新梳一遍,扎好,回过头,“小色狼你看够了吗?”
“哼。”我别开脸,被她这么直白地说,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你是我的,我想看就看,你管我!”
“哦……”她拉长音,拿起一旁的书包,“那你也是我的,怎么之前我看你换内衣就不行啊?”
“不行就是不行!”我转身回客厅,“你快去上课!”
“好好好。”江又夏笑着往大门走去,“不要跑来跑去的,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如果还漏我的内裤在那个抽屉里,你自己拿去穿,换下的放在厕所里,我回来洗。”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我点着头,把遮阳伞塞她手里,又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没给她,让她等一会。
有点急又不敢走太快,好一会才又回到大门那,把东西给她,“给你,这是我上次买的保温杯,里边是运动饮料,装进去之前是在冰箱冻过了,记得喝。”
江又夏拿着印着绿毛双马尾美少女的保温杯,有点纠结地眨了眨眼,最后叹了口气,点点头,被我目送着进了电梯。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关上门。
回到沙发,她一走,感觉家里就变得空荡荡的,往厨房望去,看向房间,客厅后的厕所也是静悄悄的。
现在是九点半,离她回来还有三个小多时。
嗯……
我靠着椅背,上半身顺着滑下去,倒在沙发上。
看着墙上一下一下慢慢划过刻度的秒表,也许是昨晚半夜还要等洗衣机洗好被套,睡眠不足。
我眼皮变得沉重,将脚收到沙发上,就这样侧躺着睡着了。
“又萌,江又萌,醒醒,醒醒。”
听到有人叫我,还在捏我脸。
我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张开眼,就看到江又夏有些无奈的脸。
我正想起身和她说说话,结果大腿内侧和屁股凉凉的,还有身下湿粘感。
我立马精神过来,此刻,我的心也是凉凉的。
毕竟那么多天,我倒是有点经验了,于是哭丧着脸看着江又夏。
不用说,大腿凉凉的地方和沙发上,沿着沙发坐垫到地板上都是暗红色的。
我深吸一口气,本是想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结果满是血腥味的空气倒是差点让我哭出来。
江又夏没说什么,先是拿了纸巾帮我擦了擦,发现效果不怎么样,就拿了毛巾过来。
“抱歉。”我闷着声接过毛巾,默默的捂住下身,打算往厕所去。
“没事。”她说着,扶着我,然后突然亲了上来。
简单的嘴唇相贴,便马上分开。
“喂!”我气闷地朝她喊了一声,现在正烦着呢,这家伙又在干这种事。
“总觉得这么原谅你也不太好,这是利息。”她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哼。
不想搭理她,感觉刚刚的愧疚还是我太善良了。
“你又贴歪了。”
厕所里,江又夏拿着我的内裤,叹了口气,“而且还是侧躺。”
我坐在马桶上,手肘抵在膝盖上,托着脸,抿着嘴。
她把内裤放在一旁的脸盆里,然后离开了厕所。
过了一会,拿了新的内裤过来:“现在你只能穿我的了。”
“哦。”我倒是不介意,看她那样子大概也不在乎。
因为已经贴好了,我直接就穿上。
看我穿好了她就赶我离开厕所。
客厅已经被稍微清洁过。
我坐在沙发一端,厕所传来水声。
摸了摸小腹,感觉她的内裤穿起来也没啥区别,虽然样式上也一样。
掀起衣摆看了一眼,紫色的……
她的好像都是深色的,我的都是浅色的。
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决定的?
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她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之前好像看她穿过这一件……
脑子无法控制的想起之前她在床上贴着我的模样,紫色的内衣衬得她那麦色的肌肤无比性感。
肌肤相贴时那细腻的触感。
有些硬的手骨。
舌头……
厕所水声停了下来。
“江……又萌……”那是有些虚弱的声音。
我猛地一惊:“我……我……”
小心翼翼的起身往厕所走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试着为自己解释。
但是厕所传来呕吐的声音。
江又夏抚着墙从厕所里走出来,半眯着眼睛看我。
像是盯上猎物蓄势待发的黑豹。
“呃……能……能不能之后再算?”我小声地和她商量着。
“当然可以,毕竟本金还是可以一起算的。”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笑眯眯地说。
此时,我才明白,既然有所谓的利息,那本金……
我只希望到时她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