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给我送了只魅魔,说是那个人的女儿,我没有收。
我告诉她我已经很累,不愿再提起那些腌臜的过往,我现在每天起早,去山头她的墓前靠一阵子,顺手打一头能下口的魔物,回家,信箱里总会多出一封王都送来的低保,即使钱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没有半点卵用。
然而这天我打到一头裂角马,提马跨刀喜滋滋回家就要起锅烧油,途径门口时习惯地捅了捅信箱,却没有信封掉出来。
低头一看,摆了个纸箱。
“搭档!我闻到上位魔族的气味了!让我砍!我要砍!”刀在我身下扭动着。
“是那个人。”我也闻出来了,是那个人的魔素。
简陋的纸箱被上了几层术式,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不敢触碰。
“搭档!你在怕什么!”
“有罪的是那个人,罪不及他的女儿。”
“砍!砍了才痛快!”
“再多嘴,一周不带你打猎。”
我下了刀,蹲在纸箱边,听里边匀称的呼吸。
我开了箱。
蜷起的女孩,幼小、细腻。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把扯起了她白金的发,照着她的小肚子来了一拳。